531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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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仰面看看火箭弹映红的天空,第一次上战场的我心中没有一丝的畏惧。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莫名的高兴和冲动。满天都是拖着尾巴擦过的炮弹,恰如漫天飞舞的红鲤鱼。只是那咆哮稍稍有些凄厉。刚开始的时间我还停下来头枕着背包,仰面朝天。斜靠着山体数一发两发一群两群,我就是在心中把他们当成了父亲在故乡养的红鲤鱼。再到厥后成了一片一片的红鲤鱼从我鼻子尖上划过。我竟理想着伸手捉住它们。就在我挥动动手臂乱抓的时间。屁股上狠狠地挨了一脚。班长咆哮着抓着我胸前的子弹袋把我拉起来。土豆做啥梦啊,赶紧跟上。接着屁股上又是挨了一脚。我赶紧背好背包跟紧了队伍,班长还在背面骂,熊新兵蛋子,你妈找死啊。说来也怪,班长踹两脚骂一顿对侦探兵来说那是比屡见不鲜还方便的事。说句真话,不要挺电视里演的那些毒鸡汤瞎说。每一个特种兵都是在班长的骂声里从一个爱国青年兑酿成为刚强盛胆的合格武士的。我明白班长是想让我在世走下战场。
炮弹依然三五成群的重新顶擦过。那一刹时赤色闪电会在脚下的山路上留下美丽的一撇。就像舞厅里的霓虹灯仅剩下了赤色在闪烁。背后的炮弹出膛带来的爆炸声,远处炮弹落下后的爆破声,加上头顶凄厉的咆哮,充斥着我的耳腔。克制着我的神经。已经听不清传过来的下令和自己极重的喘气。幸亏刚才那一顿仰面朝天的欣赏是我落在了队伍的后方。跟紧,别落后,跟紧我的兄弟,跟紧我的团体,这终归不会有错的。
脚下的路不知不觉中酿成了一条小溪。沿着弯弯曲曲把一个个四壁光滑的小坑串在了一起。沿着陡峭伸进黑暗的夜空。每一脚都是一个水坑,看不到止境。看不到止境便不会有渴望。没有渴望倒也淘汰了很多妙想天开,唯同心用心存的目标就是向前,向上,前面的山上才是我的战场。(不写了,忒费眼睛和手指了,让我苏息一下渐渐跟你们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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