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掷中儿孙满堂,谁知孤苦无依,菩萨托梦:算命的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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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时,东昌府城郊有户姓方的,主人方大田老实敦厚,老婆赵氏能说会道,有些小夺目,夫妇俩有一子一女,女儿明慧已经出嫁,儿子方德十五岁,在城内布庄做学徒。
方大田是个车把式,整日外出奔忙,赵氏做些针线活儿贴补家用,夫妻俩辛劳操持,虽无多少结余,但也能温饱。
这年秋上,方大田受药铺掌柜雇用,往济南府送货,返程进入茌平地界时,见一夫君坐在路边,边揉腿边呻吟,看来是受了伤。
扣问后得知,夫君名叫杜秋,东昌府人,是个行脚贩子,与方家离得还不远,这次是收债返家,不想骑得那匹驴子忽然受惊,跑没了影儿,他被抛下驴背,腿受了伤。
各人是同亲,方大田心地也善良,就把杜秋扶上车,送回了家。
杜秋知恩图报,养好伤后登门感谢,他与方大田性情相投,随即成了朋侪,常常走动。
杜秋有两子两女,只有小女儿翠云还未结婚,与方大田的儿子方德同岁,不久后,两家结了亲,方德十八岁这年,娶杜翠云过门。
翠云样貌平平,但贤惠善良,很懂礼数,过门后孝敬公婆、体贴丈夫,家务打理的井然有序,街坊邻人无不夸赞。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方德结婚一年后,方大田突染疾病去世,赵氏悲伤丈夫之亡,随即病倒,家里没了顶梁柱,又添了个药罐子,方德那点儿工钱不敷以维持,日子艰巨起来。

这天晚上,翠云对丈夫说:“相公,我爹爹和年老都是货郎,一年下来也有不少进项,你不如辞了布庄差事,跟他们学做货郎,虽说辛劳一些,但日子有保障啊,咱娘的身材不好,必要长年调治,看病吃药都必要钱的。”
“嗯,娘子说的是,那嫡我们去趟岳丈那儿,说下此事。”方德也在为生存发愁,老婆的话他很附和,越日上午,就和老婆去了岳父家。
方大田的去世,杜秋也很伤心,迩来没少接济女儿一家,得知半子想法很高兴,再次出门时,就带着方德,手把手教授,方德很智慧,三个月后便独自行商,做得不错。
丈夫外出行商很辛劳,翠云在家里也没闲着,她针线刺绣技能不错,就在成衣铺接些活儿,拿回家里做,既能照顾婆婆,又能贴补家用。
不但家务摒挡的很好,在丈夫的买卖上,翠云也能出些好主意, 有了这个贤内助,日子渐渐好起来,赵氏的病也有了好转。
两年后的一天,下战书刚过半,方德就返来了,两天前,姐姐明慧把母亲接已往住些日子,家里也就老婆一人。
进门后,方德一脸喜色,翠云见他这副样子,问道:“本日有什么功德儿,看把你高兴的?”
方德拉着老婆进了屋,从褡裢中摸出一个钱袋,笑着说:“娘子,我们发财了,快看看内里有多少?”
翠云一边翻着钱袋,一边问道:“这那里来的?哎呀,这么多呀!”袋里有些碎银,尚有六张银票,加在一起差不多三百两。
方德也没想到有这么多,高兴道:“城外五里官道旁捡的,你说是不是老天赐财啊?”

翠云道:“丢钱的人肯定很发急,相公,这钱怎么能拿返来了,应该在那里等一等,失主肯定归去找。”
“无主之财,老天爷赐的,就是我们的,有了这些钱,过日子就不发愁了。”方德的意思很显着,是想留下这些钱。
翠云差异意,努力规劝,末了方德被说动了,骑上骡子去事发地等候,邻近薄暮失主寻到此处,根据钱袋内绣的字号,确认无误。
失主姓曹,济南布商,他非常感激方德,刚好自己想在东昌府开家分铺,只是没想好交给谁打理,才夷由不决,方德这种好操行,又在布庄做过伙计,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
不久后,曹掌柜的布庄在城里开业,方德做了掌柜,别看他年事不大,做起买卖却很老辣,布庄非常红火。
年事轻轻做了掌柜,翠云又生了个女儿,赵氏的病也病愈了,日子就更不消说了,现在方家的富裕日子,羡煞旁人。
赵氏爱体面,前几年生存不好,她心田憋屈,以为在邻里之间抬不起头,现在儿子前程了,做了掌柜,日子又富足,她也扬眉吐气,没事就爱串串门儿,在邻人面前显摆一番,方德也是云云,但相比力母亲,低调了很多。
这日午后,布庄旁边聚集了不少人,原来是个算命老师,在给人们卜卦看相,方德抱着好奇心,也卜了一卦,自己现在不缺财帛,问的是人丁。
算命老师说他将来儿孙满堂,富贵暖和,这令方德很开心,打赏了不少钱,当天吃晚饭时,把此事说与家人听。
“哎!真的盼望可以或许灵验,我早就盼着抱孙子了。”赵氏说这话时,瞟了儿媳翠云一眼。

翠云脸一红,低下了头,她过门六年,只生了个女儿,婆婆对此很故意见,特殊是生存富足后,婆婆对自己的态度也变得淡漠,这让翠云有些愧疚。
方德倒是不太在意,毕竟自己和老婆还年轻,他安慰母亲道:“娘,我和翠云都才二十四岁,有的是时间,您还怕抱不上孙子?”
赵氏听完没有语言,表情也不太好,实在她对儿媳的不满,并不是没有生男丁,而是瞧不上了。自从富贵以后,赵氏便开始嫌弃翠云,嫌她不敷漂亮,外家没有职位,配不上儿子。
这天,赵氏外家侄子完婚,她前去庆贺,见新娘子貌若天仙,不由叹道:“哎!侄儿真是好福气,竟娶了这般好女子,我家德儿可就没这好命了。”
嫂子陈氏坐在旁边,听后说道:“,以姐姐现在的家景和职位,再给外甥娶一房不就结了,有头脸的人家,不缺貌美小姐。”
赵氏道:“那怎么能行,县太爷也不能娶两个夫人啊,最多是纳妾,有头有脸的人家,谁愿将女儿嫁给人做妾啊?”
“那就休妻再娶。”陈氏说完这话笑起来,显着是开打趣,可赵氏却放在心田。
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不日后方德去探望母舅,也见到了貌美如花的表弟妇妇,他的心境,竟与母亲有几分相似。
有一天晚上,方德去母亲房里谈天儿,赵氏乘隙出言探索,母子俩竟有了同一想法,准备休掉翠云,再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联姻。
想归想,可翠云贤惠,并未犯七出之条,用何来由休妻呢?母子二人费了一番心思,终于想到个坏法子。
从第二日开始,赵氏对翠云常常挑剔,偶尔说她照顾的不殷勤,偶尔嫌她给自己甩脸子,隔三差五还在院中哭泣,以便让邻里听到,以为自己受了荼毒。
翠云心地善良,怎会想到婆婆故意为之,以为她定是上了年事,缅怀过世的公公,才有了小性情,于是频频忍让,更加庇护,可毫无效果,就连丈夫也对自己淡漠下来。

翠云生的女儿才三岁,原来就体弱多病,赵氏常常谴责责备谴责翠云,让这个孩子受了惊吓,没多久便短命了。
赵氏母子借此发飙,说翠云不孝,荼毒婆婆和女儿,有几户贪财的邻人,早被母子俩买通,也帮着他们语言,如许一来,翠云不孝的罪名,根本上坐实了。
方德识趣会成熟,一纸休书将老婆赶回外家,翠云善良,并不代表傻,通过这段时间的感受,明确丈夫和婆婆的意思。
翠云心寒如冰,再加上丧女之痛,对这个家已无留恋,父亲杜秋言不下这口气,跑来诘问,被赵氏母子轰出家门。
姐姐明慧识大要,不信赖弟妹是这种人,带着丈夫回外家规劝,可赵氏母子铁了心,她也无能为力。
半年后,赵氏如愿以偿,与南城粮铺宋掌柜做了亲家,儿媳宋氏貌美,母子俩都很满足。
宋氏过家世二年,便有了身孕,惋惜七个月时小产,孩子没有保住,接下来的几年不绝不孕,赵氏母子心急如焚。
方德担心,找到当初谁人算命老师,又卜了一卦,算命老师照旧那句话,说他儿孙满堂。
时间很快,转眼间方德三十多岁了,此时曹掌柜已颠末世,其子将铺子转让给方德,固然买卖做得很不错,但仍旧无子女。
为了香火,方德纳了房小妾,小妾过门后倒是生下一子,惋惜未活过周岁,赵氏忧心,勾起陈年宿病,不久后郁郁而终。
母亲过世三年后,方德又娶了房小妾,盼望有所出,可一妻两妾没有动静,宋氏对丈夫纳妾有些意见,加上两个小妾魅狐性子,暗中挤兑,宋氏忧愤成疾,两年后撒手人寰。
这时间方德刚满四十岁,为了传宗接代,花重金娶了胡氏为继室,可十年已往了,仍旧无子女,两个小妾也被他赶回了家。

这些年来,方德常常探询谁人算命老师,想着找到他痛骂一顿,可算命老师早已脱离此地,无从探求。
为了香火之事,方德常常去庙里拜菩萨,从不痛惜香油钱,可无论怎样虔敬,就是不能如愿,他也想过过继个儿子,但终究不是自己的骨肉,不肯云云。
转眼间,方德已年过五旬,虽说不愁吃喝,但膝下无子女,甚是孤伶,对生存也渐渐失去爱好,常常谴责责备谴责老婆,已解闷气。
胡氏比他小着二十岁,受不了这种日子,在这年秋上,跟一个年轻下人携钱私奔,其他几个下人也随即脱离,若大一个宅院,就剩方德一人,冷冷静清、毫无气愤。心情消灭,铺子无心打理,不久后转让给了别人。
这天下战书,方德又去寺庙进香,他跪在菩萨面前,堕泪道:“菩萨啊菩萨,我拜了您这么多年,为何就不能给我个子嗣呢?提及来,谁人算命老师着实可恶,骗我说儿孙满堂,菩萨若显灵,定要处罚与他。”
话音刚落下,菩萨半闭的双眼,竟然睁开了,随即发出几缕金光,嘴唇颤动,开口说了话:“算命人说得很准,并未诱骗,你简直儿孙满堂,若不信赖,五日后可到城北十里杜家寻看,就是巷尾大门朝东的那家。”
“城北十里、杜家、巷尾、大门朝东,咦!那不是前岳父杜秋家吗?这和他家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方德忽然打了个激灵,随即醒来,原来自己跪在菩萨脚下睡着了,仰面看来,菩萨依然双眼半闭,并无金光,方才那些都是梦乡。
虽说是做了个梦,但出于好奇,五日后,方德去了那里。
快三十年没来了,岳父杜秋家早已变了容貌,固然照旧那栋宅子,但门庭宽大,房屋豪华,显然一副富家气势。方德躲在不远处偷看,盼望找到梦中答案。
不多时,三辆马车从远处而来,停在岳父家门口,三个夫君下了车,一人六十来岁年事,别的两个三十岁容貌,他们衣着非凡,一看就身世富家。

方德看那两个年轻人时,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二人容貌差不多,和自己非常相似。
正在迷惑间,岳父岳母、大舅哥夫妇出门相迎,岳父母虽已年过八旬,但仍旧精神矍铄,马车上下来几个妇人,尚有六个孩童,末了下车的谁人妇人,方德再认识不外,她便是自己休掉的老婆——杜翠云,虽已往三十年,但仍旧认得出。
翠云非常富态,虽已五十多岁年事,但并不显老,众人见礼后,进了杜家,方德满是迷惑:“看如许子,前妻被自己休了以后,嫁了户富裕人家,谁人上了年事的老夫,应该是他丈夫,两个年轻人八成是她儿子,可为何与自己云云相似?岂非......”
看到翠云,方德非常愧疚,他踉踉跄跄往回走,如同丢了魂魄一样寻常,若不是车夫喊他,连上车都忘记了。
接下来的几天,方德寝食难安,想起这些年的过往,唏嘘不已,挣下偌大一个家业,到头来一场空,无儿无女,孤苦无依,悲惨之情难以言表。
反省自己的同时,方德也在推测翠云这些年的履历,说着实的,若无翠云当年奉劝自己归还曹掌柜的失银,也就没有本日富贵。
翠云与自己有六年夫妻之情,她为这个家付出很多,可自己一时迷了心窍,心生恶念将其赶走,现在想起来,追悔莫及。
孤独感加上愧疚感,方德病倒了,一个月后病愈,但身材垮了下来,他自觉时日无多,不能带着迷惑脱离人间,便硬着头皮去找岳父杜秋,问个毕竟。
杜秋已年过八旬,身材硬朗,上了年事的人,很轻易抛却旧怨,见到方德现在的样子,生了几分怜悯,当初怨气也一扫而空,得知方德来意后,说出一段往事。
当年翠云被赶回外家,杜家人都很气愤,特殊是杜秋被赵氏母子轰出家门后,两个儿子义愤填膺,准备去暴打方德一顿,出一出这口恶气。

翠云拦下两个哥哥:“说道,方德无情,我已心寒,暴打这等人会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得,我杜翠云做人无愧,也不怕闲言碎语,此事就算了,以后与方家再无往来。”
被亲家母和半子轰出家门,杜秋是很气愤,但他善良豪迈,想起了当年方大田的恩情,也以为女儿的话有理,此事也就作罢了。
可几日后,翠云在用饭时吐逆不止,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腹中胎儿是方德的,可他们母子太无情,令自己心寒,以胎儿为要挟,重新回归方家,打死也做不出来。
街坊邻人都知道杜家的为人,也是看着翠云长大的,不信赖她是个不孝之人,就算知道她有了身孕,也没人在背后乱嚼舌根。
半个多月后,有个年轻人来到杜家,此人名叫王奉山,台甫府人,在一家绸缎铺子做伙计,三年前受掌柜委派,来东昌府收债,谁知债充公到,钱袋被偷,自己还生了病。
杜秋的二儿子在药铺做伙计,为人也善良,脱手相救,王奉山知恩必报,逢年过节都来探望,未曾忘怀。
王奉山二十六岁,老婆两年前病故,没有子女,他对翠云一见钟情,不嫌其有孕,便向杜秋求亲,要娶翠云为妻。
王奉山的品行,杜秋信得过,女儿这种情况,有人肯娶已经是烧高香了,岂有差异意之理?一个月后,王奉山迎娶杜翠云过门儿。
次年开春,翠云生了两个儿子,是双胞胎,王奉山对两个孩子视如己出。
如同在方家一样,翠云也成了王家的贤内助,在她的鼓励和资助下,王奉山辞了绸缎铺的差事,自己做起买卖。
夫妻俩相亲相爱、相互扶持,共同打拼,十几年后成了豪富之家,这些年,翠云也为王奉山生下两男三女,孩子们都很懂事,康健发展。

现现在,方德的两个亲生儿子,早已立室立室,各自都有了几个孩子,对于王奉山和杜翠云来讲,可不就是儿孙满堂吗?而这齐备,原来是方德的。
在岳父口中得知这些,方德更是追悔莫及,他给岳父母重重磕了三个头,表达歉意,然后踉踉跄跄出门,失魂崎岖潦倒回了家。
方德这些年的遭遇,杜秋夫妇照旧知道的,看着他崎岖潦倒的背影,两位老人摇头叹息。
归去的路上,方德痴痴地看着天,车夫见他这般容貌形状,也不敢相问,快抵家门口时,方德一声长叹:“哎!算命老师说得对,果然没有骗我......”
回家后,方德就病倒了,他现在孤苦无依,幸亏尚有点儿积贮,便请了个老妈子照顾衣食,姐姐心疼看不下去,常常过来探望。
半年后,方德病入膏肓,除了翠云和两个未见过面的儿子,已无挂念,他很想见见儿子,可心田明确,已无大概,这是自己作下的孽,该有此报。
这天下战书,方德已进入告急之际,口中不绝喊着前妻翠云的名字,姐姐和外甥守在身边,虽说当初休掉翠云之事,让二人反目,可毕竟骨肉情深,看到弟弟如许,明慧悲伤落泪。
这时,门外传来马车声,半晌后院门响起,两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进入方家,这二人就是方德那两个亲生儿子。
原来昨日午后,翠云夫妇带着儿孙们又来探望父母,杜秋便把方德登门之事说了出来,并说他病入膏肓,没几天活头了。

王奉山这个人非常大义,他将两个儿子的身世具体道来,让他们去趟方家,认认亲生父亲,毕竟血脉相连啊,翠云仍旧没有包容方德,她让两个儿子见一见就返来。
方德知道两个儿子前来,大为欣慰,可他已无力回天,两个儿子进屋后,还将来得及叫一声爹,已咽气身亡。(故事完)
【写在末了】
算命老师的话没有错,两个亲生儿子,六七个孙子孙女,对于方德来说,不就是儿孙满堂吗?
但在实际中,享受儿孙满堂、天伦之乐的,却是王奉山和杜翠云,这齐备原来是方德全部,只惋惜他心地不良,富贵休妻,末了落得悲惨了局,临死也没听到两个儿子叫一声父亲,这也是咎由自取,该有此报了。
好女旺三代、坏女毁一族,杜翠云善良贤惠,掷中旺夫,嫁入方家后,做起贤内助,不但云云,他还规劝丈夫物归原主,这才换来方家几十年富贵,只惋惜赵氏与方德这对母子,心地不良,做出富贵休妻之事,到头来家道消灭,香火断绝,也是因果报应了。
反观王奉山,此人知恩图报,这才结识杜家,他不嫌弃杜翠云怀有身孕,执意相娶,换得一家富贵,这也是报应,只不外是种下善因、得了善果,到末了力劝儿子与方德相认,也是漂亮之举了。
所谓贫贱之友不可弃,糟糠之妻不下堂,古人尚且云云,可悲的是,现在却忘记了这些,岂非不值得我们深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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